“秦”并未回答姜楠的问题。
而是又一次忽然间将时间的停滞解开。
商归袖子上满是血迹，垂眸看着正抱着他微微颤抖的姑娘，他还以为是自己方才拿瓷片折磨王秀伟造成的，赶忙把全是血的手背在身后，与姜楠温柔地问起：“是我吓到你了么？”
而另一边，沈一正和林韶音看到七窍流血的王秀伟，眉头紧蹙。
“怎么回事？”沈一正询问道。
林韶音探了一下他的鼻息，与沈一正摇了摇头，“死了！”
在众人以为王秀伟是因为商归往他腹部埋入两片瓷片而死，但只有姜楠知道在时间停滞的一分钟内，王秀伟遭到了“秦”的凌虐。
时间于“秦”来说，是可控的。因而姜楠以为的停滞一分钟，很有可能是“秦”让他体验了成倍的时间折磨。
……
姜楠在商归的搀扶下，步伐虚浮踏出诏狱。
海边的夏日晚风卷来一股咸咸的气味。
其实姜楠还有好多事想问问“秦”，比如，徐淑到底是怎么回去的？“唐”又在哪里？
可她不敢问。
她害怕自己好不容易让这个世间再来一次的机会被“秦”没收！
“姜楠，你究竟怎么了？”马车里，商归握紧姜楠的手，与她问起。
姜楠靠在商归的肩上，摇了摇头，“没什么溯洄。只是觉得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有些怅然若失。”
商归垂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姜楠的额头，“没事的姜楠，对了我们明日就要回长安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问问沈屈，你那个世界的我，什么时候与你见过？”
姜楠微微一愣，“算了，不问了。也许他认识我，但从未主动与我说过话又或者什么，导致我从未有过对他的印象。因此，不如就算了。毕竟，我认识溯洄，只记得溯洄就够了！”
商归将抱着姜楠的手缓缓收紧，他唇畔勾起，露出笑容，“好。”
马车慢慢行驶，与走在东锦城街道上的“沈屈”擦肩而过。
街天之高的妈祖像静静地立在星辰底下，“沈屈”看着祂，唇畔隐隐透出一丝丝笑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