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预他们,可都在上述之地取得不小战绩,破袭不少反叛势力啊。”
“那又怎样。”
曹昂道:“在上述之地的反叛势力,没有被彻底清剿前,随便一支势力,不用多,数百众就行,他们敢不断袭扰所募新卒,那就会在军中闹出哗变了。”
“你别忘了,眼下在汝阳大营的这帮新卒,是因为我军给田才蜂拥来的,他们是被选进汝阳大营了,但他们在某眼里,就是一帮刚丢掉农具的农夫罢了,连军规军纪都不知晓,你觉得他们遭遇突袭时会有什么反应?”
四散奔逃。
曹彰在心里暗道,他虽然没有讲出来,但他的表情已出卖他的内心。
“想真正改变他们,除了在汝阳大营操练些时日,就要分批派到各部麾下去,叫那些杀过人的勇卒,领着他们,提防着,弹压着,叫他们提前适应战场氛围。”
曹昂继续道:“只有适应这些了,那今后真上战场了,见到那极其残酷,极其血腥,令人作呕的场面,他们才不会因为胆怯而溃。”
“战场不是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双方拼到最后,谁剩下的兵力多,就取得最终胜利的,倘若真那样简单,根本就无需狠狠操练,更无需豢养悍卒,只需无脑招募大批新卒就行了。”
“可惜这样不行。”
讲到这里,曹昂生出了感慨。
在决意促成这场讨袁之战前,他就预感到在汝南的处境,绝不可能是一边倒的,这期间会遇到各种问题与挑战。
可眼下所经历的,远比他预感的要艰难的多。
与此同时,也叫曹昂知晓一点,越是局势动荡之下,就越不能轻易越级指挥,一旦敢这样做,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也是为什么,在曹昂明确各项部署后,他麾下的那帮文武,一个个比谁都忙,甚至顶着很大压力,反倒是曹昂,现在却无所事事了。
这可不是曹昂偷懒。
实则是该他干的,都已经干完了。
眼下,是他那帮文武,在领了各自差遣后,在履行各种要做的事,此等态势下,曹昂要是不能沉得住气,去干涉,去插手,这是会打乱那帮文武的部署的。
这种心情,是没有人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