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红药扶着小女娘的手,小女娘踩着脚蹬,身姿轻盈地跃下马车,裙摆在风中绽开。
直到沈昭嬑的身影,消失在巷子里,再也看不到了,齐雍这才进了马车:“去定国公府。”
齐雍去找了唐进尧。
唐进尧手腕上圈了一条十四珠的青奇楠沉手珠,光泽墨绿,油光脂亮,原也觉得十分好看的,可与齐雍手上的一百零八珠一比……
他有点嫌弃,默默摘下手串放进盒子里,决定做一回孝孙,回头送给他家老头子玩去,让老头子也高兴高兴。
唐进尧见他腰间没有佩刀:“从镇北侯府过来的?”
齐雍唔了一声。
唐进尧忍不住问:“昨天庆贺宴才去过,怎么今天又去了?你这么频繁地往镇北侯府跑,真的不会引起镇北侯怀疑?”
齐雍言简意赅:“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唐进尧被噎得好一阵无语,见他又在摸捻手腕上的香珠,再要披个袈裟,就成了立地成佛的和尚了。
齐雍淡声道:“镇北侯府和武宁侯府退亲的事,这几日就要在京里传开,你注意导一导风向,对外便说,宝相寺的了明大师,言沈大小姐与苏世子八字不合,这桩亲事对亲长有些妨碍,镇北侯夫人这才病了许久,一直不见起色,两人是有缘无分,切莫让人污了沈昭嬑的名声。”
他杀心太重,皇上曾请了明大师进宫为他讲过佛法。
镇北侯府托了静云寺高僧的名头,但这种事,不可能只问一人就草草论断,两位高僧都说了这样的话,会比较可信一些。
合着这才是他该操心的事呗!
唐进尧忍不住吐槽:“这么晚过来,就为了这个?多大点事,至于亲自跑一趟吗?派个人知会我一声也行啊!”
他好像没想到这一点。
齐雍摸捻香珠动作微顿,没理他,继续道:“如果有人指责沈岐忘恩负义,便直接放出消息,当初武宁侯府犯了忌讳,是沈岐在皇上面前为武宁侯府作保,皇上这才饶了武宁侯府,没有发落降罪,沈岐入中军衙门,任了左都督也是皇上的意思。”
当年沈岐为武宁侯府说过几句公道话,是不是作保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说是作保,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