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沈昭嬑慢慢冷静了下来,沈君彦前程未定,钱财就是二房的命根子,她今日是戳了二房的肺管子。
她抬起头来,看着沈峥笑道:“二叔知道我为什么来。”
沈峥看着她不说话。
他当然知道流言是陈氏让郑嬷嬷放出去的,还担心郑嬷嬷做事不干净,暗暗派了跟前的王六帮忙扫了尾,确保沈昭嬑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沈昭嬑会不会怀疑二房,他也不在意,只要沈昭嬑查不到证据,就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他也不是不顾叔侄之间的情分,只是沈昭嬑这么祸害二房,总得给个教训才是。
看着那双冰冷的双眼,没有半点对长辈的敬重,沈峥叹了叹气:“外面那些流言,我也听到了一些……我当初也没想到,青词会在庆贺宴上做出那种事,是我和你二婶娘没把她教好,才让她做出了有辱家门,令祖宗蒙羞的事,害得你与苏世子退亲,令你名声受损。”
“真是委屈你了。”
他看着沈昭嬑,一脸的羞愧自责,“是我们对不起你,你心中怨恨我们……我也无话可说,只是老夫人年岁大了,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你爹爹身居高位,在朝中也是如履薄冰……今日就当二叔求你,念在一家人的份上……”
“二叔,”沈昭嬑打断他的话,“这里没有旁人,你就不用装了吧!”
沈峥蹙眉:“这是什么话?”
沈昭嬑轻笑一声:“想来二叔也不希望,二房贪墨公中铺子里银钱这事闹进族里去吧!府里有不少产业都是公中分配的,族里每年也要参与分红,二婶娘这事做得不地道,损害了整个沈氏族的利益。”
沈昭嬑闹到了二房,却半句也没提流言的事。
沈峥眯了眯眼睛,看了她半晌,这才慢吞吞道:“等你父亲回来了,我自会同你父亲商量这事,不论如何也轮不到你一个小辈这般没规矩,跑到长辈屋里闹腾,实在是目无尊长。”
一开口就想用尊长的身份拿捏她,沈昭嬑抬了抬脖子:“您是尊长,我若是为自己辩解,便又要坐实顶撞长辈的罪名,但是二叔既然对我有误会,那我少不得要向二叔解释几句。”
“婶娘指使庄铺上的管事做假账,贪墨公中铺子上的银钱,是我替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