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避不开的,她担心小姐会吃亏。
沈昭嬑嗯了一声:“我心里有数,不会走沈青词的路,”她顿了顿话,又道,“殿下也不是苏明霁。”
他不受礼教束缚,不代表他不守礼数。
他承诺过的事都会做到。
红药缓缓松了一口气,连日来紧绷的心弦,也终于放下来了。
沈昭嬑听到外间值守的丫鬟说,外面又下起了雪,强行打起了精神,叫来了何嬷嬷:“这场雪断断续续下了三四日也不见停,粮价肯定又涨了不少,等天气好些,就把粥棚搭起来吧,比往年多搭两个,陈米里加上苞米、荞麦米一起施,一直施到年关……要检查米粮,不能有发霉泛潮起芽的。”
搭粥棚这是每年的惯例,一年两次。
一次是春秋交替,青黄不接的时候。
一次是在冬天落雪的时候。
每年施粥放粮都是大夫人在主持,二房的人不让沾手,主子重视这事,底下做事的仆人,也不敢有半点含糊,该怎么做也有惯例。
何嬷嬷听说要掺苞米和乔麦米,有些不赞同:“旁人家都是不掺别的……只我们家掺了,外人会不会说道?”
沈昭嬑道:“所以才要施到年关。”
何嬷嬷一听就明白了,陈米也是精贵粮食,没有哪家不计成本,大把大把的米粮平白施给百姓,大多数人家的粥棚,搭个十天半个月,样子到了,就收了粥棚。
从现在到年关,还有一个多月,旁人家是做样子,他们家是真心施粮食,谁还敢说道他们家?
沈昭嬑又道:“多请几个大夫在我名下药铺义诊,不收诊金,抓药的时候,伤寒之类的药一律八折……”
何嬷嬷记下了,接着就转了话:“您之前让老奴留意特赦宫人的消息,已经有了眉目,听说近日就有一批宫人要特赦出宫,老奴派人去教坊司那边留意着,回头把人领进府里,您掌掌眼……”
沈昭嬑点头,自己身边的人够是够了,但想要日子过得舒坦,还需要多几个更得力的人才是。
齐雍对香药的消耗很大,给他制作的香药,往往配伍复杂,做起来很麻烦,香房里需要懂香药的人帮衬。
她自己名下有不少产业,也需要会管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