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在意隆盛行,最大一个原因是,她觉着隆盛行很熟悉,怀疑前世在摄政王府听到过,如果一间商行能引起堂堂摄政王的注意,本身就说明这间铺子有问题,怀着这样的心思,她这才注意了隆盛行,还将这事告诉了齐雍。
齐雍颔首:“幸好你将这事告诉了我,仅凭沈峥与隆盛行之间这点联系,查到最后,你只会无功而返。”
隆盛行的主要症结,是在织造局。
沈昭嬑深吸了一口气:“您是不是还查到的事?”
齐雍点头:“沈峥今年六月,在淑阳镇置办了一间规模不小的宅院,宅院正在改建仓库,用了防潮耐腐的材料,就目前估算,光这间宅院的投入,就已经高达三万余两白银,应是一座丝绸货仓。”
丝绸是金贵东西,对储存的环境要求极高,投入越大,往往也代表这背后的利益也越大。
沈昭嬑语气也冷了下来:“沈峥想做隆盛行在京津一带的总销点,这样一来他与隆盛行之间必然会有巨额的账目往来……背后的隆盛王府,便顺理成章地拿捏了镇北侯府的把柄了。”
沈峥顾忌大房,这才对母亲下毒,让母亲病重,不能管家,好进一步掌控镇北侯府,达成自己的目的。
齐雍颔首:“我派人查了那座宅院,是通过正常途径购买,目前没有查出其他问题。”
沈昭嬑轻声说:“谢谢殿……”顶着齐雍突然幽深的目光,她一下改了口,“账簿的事,谢谢你了。”
齐雍心中微叹……
沈昭嬑有些狐疑地看向他,不知为什么,齐雍的表情似乎有点失望……
他不是一直不喜欢听她喊殿下的吗?
为什么方才听到她改了口,会露出失望的表情?
难道她看错了?
齐雍忍不住问她:“你算计这么多,就是想与二房彻底分家?”
沈昭嬑笑了:“分家只是第一步,”她敛下目光,仿佛不想让齐雍看到她此时眼中的冷戾之色,“他们……毒害我母亲,我不会放过他们。”
齐雍听出她语气有些晦涩:“这就好!沈峥对大房生了虎狼之心,二房如今的所作所为,足以毁掉整个镇北侯府,万不能姑息养奸。”
沈昭嬑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