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的无事香牌。
得知沈昭嬑入了齐王妃选,他脑中的第一念头便是,参选的姐儿这么多,沈昭嬑不定能中选。
母亲的话好像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他沉默又失落的模样,令武清侯夫人心中倏然一痛:“母亲看着你长大的,你想什么别人不知道,母亲是知道的。”暄哥儿早慧,从小心思就比旁人深,“早几年时,家里要给你订亲,你总不肯答应,我问你喜欢什么样的,你总说不想太早订亲,其实我知道,你心里惦记昭姐儿,”
镇北侯蹙眉:“事到如今,还说这些做什么?”
还嫌儿子不够难受吗?
无事香牌硌在掌心里,仿佛疼进了心里一般,裴南暄终于出声了:“已经很晚了,您们早些回去吧!”
武清侯夫人有些不放心:“你和昭姐儿有缘无份……就别再惦记了,母亲再仔细给你寻摸一个……”
裴南暄打断她的话:“您让我一个人想想,可以吗?”
武清侯夫人蠕动着嘴唇……
武清侯起身,走到裴南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父亲也不劝你了,你从小就理智自律,不管做什么都有分寸,也有条理,克制又坚忍,我相信这点挫折,还不至于让你一蹶不振。”
父亲无非是在提醒他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罢了!
但是讽刺的是,不需要父亲提醒,他就已经知道了,什么是不该做的。
生平头一次,裴南暄恨自己过分理智克制,过分坚忍自律,令他连抗争的勇气也没有……
他能做出来最出格的事,大约就是多喝了一坛酒。
清醒又讽刺。
武清侯夫人走到门口,突然回过头与他说:“这些年你一直隐忍不发……但母亲却知道,是你查到李翰林在外面养外室,故意引诱武宁侯府搭上了李翰林,要借李翰林坏苏明霁的名声,断苏明霁的前程,促使昭姐儿和苏明霁退亲……你做的一切母亲都知道,”她红着眼眶,“你父亲总说你隐忍克制,理智自律,我觉着不对,你骨子里漠视礼法,离经叛道,你从小便从不向任何人求取,任何事物,你做任何事都有目标,你想要什么,都能通过自己得到……”
“母亲很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