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家,您怎么知道这是家黑店?”沈达向前一步,凑到白玉郎耳边,小声问道。
“猜的,不保证猜得准,让弟兄们小心点别出差错就行,谨慎点没坏处。”白玉郎说着,抬手遮住眼睛挡着雨,眯眼仔细瞧着面前的龙门客栈。
一共占地三层楼高,面积不小,风一吹,门头上的牌匾左右摇晃,一看就是豆腐渣工程,顶多能遮个风,避个雨。
按理说深山老林里能有这么一家歇脚的地方也算老天照拂。
可白玉郎一歪头,看见马棚里空荡荡的,这么大的一家客栈,竟是连一匹马都没有。
“这雨得下到什么时候?”
沈达抬头看向黑压压的天空:“说不好,估计今晚肯定是停不了。”
“嗯,那就先进去吧,让弟兄们把货看好。”白玉郎说完一推门。
吱噶~
客栈里灯光黑暗,正中央的桌子上立着一根蜡烛,一名两鬓斑白,满脸沧桑的中年坐在椅子上,面前放着一碟花生米,一壶酒。
白玉郎细目看了眼,发现中年左臂袖子空荡荡的,明显是少了条胳膊。
听见门口处传来动静,断臂中年连眼皮都未抬一下,依旧自顾自的喝着酒。
白玉郎路过断臂中年身边时,瞥见他坐着的椅子上放了吧刀,半丈长,两指宽,厚度最少有两寸,看着沉甸甸。
身上要是没点力气,这刀拿在手里都不如拿根烧火棍。
来到柜台前,白玉郎开口问道:“有人吗?掌柜在吗?”
连着喊了三声,才从柜台旁边的门帘里探出个脑袋。
是个肥头大耳的胖子,嘴上呼了一圈油渍,语气挺横的问道:“住店啊?”
“嗯,住店。”
“几个人啊?”
“二十多个。”
“这么多啊!”胖子一撇嘴,问道:“我这就剩三间房了,一间最多能住四个,住吗?”
“住,当然住了。”白玉郎摘下斗笠甩了甩上面的雨珠,将斗笠放在柜台上,笑吟吟的说道:“外面这么大的风雨,总归不能睡在外面不是。”
胖子把手上的油渍随便在门帘上擦了擦,然后走进柜台里,细目扫量白玉郎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