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看他一眼,摇摇头说道:“算了,我既然是少东家,就得有少东家的担当,出了这种事情不能让你们往前顶,更何况让你们去顶的话,人家也不能认。”
“那我也不忍心看您这么憋屈啊!”
“憋屈点就憋屈点吧,这就不错了,要是没有女帝这层关系在,这事儿光挨骂可过不去,知足吧。”白玉郎背着手走下台阶,扭头看向队伍。
二十几位镖师各个眼中无光,尤其是那些受了伤的,一个个颓废至极。
“行了,都别丧着了,等回去以后跟我姑姑申请下,一人给你们发五两银子歇息一段时间养养伤。”
“少东家,这可不行啊!”沈达回头扫视一众镖师,脸上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怨气,骂道:“一个个拿着护镖的银子,没护住镖,还有脸要东家的银子!我要是你们,我回京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找月娘领罪,挨板子!”
“行了,他们拿命挣点银子不容易,都是自家兄弟,先找个地方歇息会儿吧,等达阔回来以后你们还得继续赶路呢。”
白玉郎拽了下沈达的胳膊,叫上伙计们奔向不远处的酒楼走去。
奉南关是一处关口,原本是岐王的封地,可如今岐王败北,靖王带人暂时接管了这里,等以后若是能将北梁大军赶回去,估计靖王的军队也不会走了。
奉南关以前有将近一万的人口,不过因为战火逼近,百姓们几乎都抛家舍业的逃难去了,街上异常萧条。
白玉郎领人在酒楼里简单吃了点,然后去往关口集合,等达阔办完事情回来一同出发。
一股狂风吹过,从南边飘过来一阵死人味儿。
看着逃难的百姓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出关而去,白玉郎好奇问道:“你说这些人最后能逃到哪去?”
沈达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怜悯:“这群人身上带的粮食不多,极少有能绕开三晋走的,咱来这一路上您也看见了,三晋那地方吃人不吐骨头,这群人要是进去了,基本活不了几天,也不知道女帝为啥任由晋王作恶,也不说出兵管管,唉……”
白玉郎稍作思考,说道:“可能是因为三晋靠着南疆吧。”
“啥意思?”
“南疆那边常年打仗,落难的百姓以为京城是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