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郎带着刘阿嫂和几名衙门里的衙役离开了凤翔。
迟向功看着他几人离去的背影,脸上没什么表情。
这时。
康敬魁来到他身前问道:“迟大人,我忽然想起来,你扣押三善堂的人,跟那个无相交朋友,你做的这些事情梁王知道吗?”
“凤翔距离京兆府那么远,你说的这些事情又事发突发,我只能见招拆招临时做打算,哪有时间去禀告梁王啊!”迟向功讪讪笑着,一脸的老奸巨猾,明显是藏了不少的小心思。
他虽是北梁的一方太守,可说到底,北梁的太守之多,起码得有五六十人。
而且迟向功在这些太守中还是垫底的存在,因为凤翔这地方的地缘很不好。
出城向南走个十里就是奉南关,如今那里是漠北的地盘。
要是哪天漠北人打过来,弄不好一个冲锋就把凤翔给踏平了。
一个两军交战经常易主的城池,太守说死就死。
可以说当上了凤翔太守,半只脚就踏进了鬼门关。
日后是荣华富贵还是魂归幽冥,要看实力,也得靠运气。
“你不是准备先斩后奏吧?”
迟向功两手一摊:“我也没办法啊康大人,你也知道凤翔这地方,易攻难守,不壮大凤翔的势力,我很难守住凤翔啊!”
“更何况梁王和朝中宦官心中想的是凤翔这地方可舍可弃,不想在此投入太多的精力,我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只能自己想法子了。”
“要是拿下了奉南,凤翔还能有点地位,可奉南现在被漠北人占了,凤翔又是奉北的第一城,打起仗来说没就没,唉……”
“实不相瞒,我扣押三善堂的人,就是实实在在的想讹诈李云姬一笔银子,想在凤翔建立门派,光靠朝廷每年拨的那点银子根本就不够,你说好处要是不给到位,就这地方谁能来开宗立派?”
听着迟向功诉说自己的心酸,康敬魁多少能理解他的一些难处。
“你也确实不容易,不过迟大人,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无相那个人就算再知根知底,他也是一把双刃剑,用好了那是凤翔的一把快刀,用不好的话对咱北梁发起难来,绝对比让你带兵打仗还让你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