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犹豫了一会儿,重新看向坐着的男人。
虽然看起来格外疲累,但脊背依旧挺直,简直就像经历了生活的捶打,还强撑着没倒下。
跟她刚刚想象出来的模板高度般的严丝合缝。
她小声试探:“你叫什么啊?”
胥池感受着身体逐渐恢复的力气,闻言眸光闪过一丝审视,不动声色地盯着她足足几秒。
“胥池。”
“徐驰!”
涂窈闭了闭眼,真的是他!
胥池:?
沉默了一秒,他重复:“胥池。”
涂窈激动地握紧拳连连点头:“是徐驰啊!”
她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你你怎么回来了?三婶婆不是说你们不会搬回来了吗?”
胥池:
胥池淡淡瞥过,既没反驳这场鸡同鸭讲,也不愿费心力纠正。
或者眼下这个境况,换个身份或许更加方便。
涂朝夕听到这个名字,皱了皱眉。
这不就是他妹妹的房主吗?
涂窈风风火火活了十八年,除了抢大胖的糖这件事让她偶尔心虚之外,一向行的正坐的端,
眼下又多了一件。
一个病人到了什么境地,才会宁愿回到一无所有贫瘠无力的老家,也不愿意留在更有希望和机会延长生命的大城市。
——绝境。
要命的是,回家之后却发现房子已经被一个外人给占了。
涂窈胸口涌起浓浓的愧疚,直觉得喘不过气来,声音不自觉地压低。
“你要住回来了吗?”
胥池整个人靠在椅子上,微微垂下眼蓄着精力,意外的是,这一回,身体也恢复得格外迅速。
他掀起眼皮,“我住山上。”
“山上?你你不搬回来吗?”
涂窈语气顿时急了:“山上不是很冷吗,你这个身体状况吃得消吗!”
“要不”
她吸了吸鼻子:“你还是搬回来吧,我今天就搬走。”
怕他不信,又认真强调:“我动作很快的,有大胖帮我,下午就能搬完!”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