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说你什么都不记得,说明其实你记得,对吧?”
顾言:“”
她握着轮椅扶手的指尖明显略微收紧,又松开。
最后干脆松了手,看来老爷子打算在这里多待会儿,她转身,顺手给亭子里的盆栽浇浇水。
“和颜送的冬青长得挺好的。”她道。
老爷子转过轮椅,看着她。
提到和颜,陆召徽多多少是有点儿闹心的,但没被她的思路带着跑。
“顾言,你进孤儿院的时候,得有个六七岁、或者七八岁,是记事的。”
是肯定句,不是问句。
顾言浇水的动作不变,像是没听见。
陆召徽继续说:“你肯定也记得你爸那晚身上又是水,又是血的狼狈模样。”
“当时你不知道,但长大后回想,你肯定能猜到那是畏罪潜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