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
男人魅惑起来特别要命。
他撑着一把黑色的伞,缓慢蹲下身,拿伞的手撑在膝盖上,另一只手自然搭着另一边腿上垂下,问她:“蹲在这里干什么。”
程安宁撇过脸,只给他大半个后脑勺看。
跟小时候闹脾气一个样子。
“你十七岁那年和你母亲拌嘴,不服气,大晚上离家出走,蹲在角落打电话给我,也是这样。”
程安宁不搭理,任由他翻她黑历史。
反正她的黑历史又不少,随便他怎么翻。
周靳声微不可察很轻叹了一声气,“跟我说说,前几天不是好好的,我哪里惹你了?”
程安宁站起来,车来了,停在路边,她丢下他,冒雨赶过去,打开车门正要上车,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拉住车门的手被人包裹住,车门被摁住,打不开。
周靳声干脆不打伞了,弯腰同司机说:“不打车了。”
丢掉雨伞,从钱夹里取出几张现金递给司机,随即拽着程安宁往另一边走,伞也不要了,雨水凝成水珠沾在肩膀的面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