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戮反动部族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
素日里连个笑意都没有人的,现如今对着一个外族的小姑娘又是低头又是笑,俨然是没有了匈奴大单于半分的尊严。
拓跋野两眼瞪着乌恒:“你退下,让身后的士兵都起来,退到孤看不见的地方去。”
乌恒气呼呼的对着裴乐瑶道:“公主,你赶紧道歉,将花环也给单于摘了。”
裴乐瑶愣着,不明所以:“啊,我我怎么了?”
拓跋野眸底迅速被一股戾气给填满,他眯了眯长眸,语声幽沉:“乌恒,你吓着她了。”
他挡在乌恒面前,低吼道:“孤再说最后一句,退下!”
乌恒咬着牙,暗恨着将士兵都撤退到了更远的地方。
乌恒只觉匈奴要完,指定要完,单于脑子不大好使了,被女子迷昏头了,回去就去跟呼延太后告状!
众人退下后,拓跋野才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头上的花环,思绪回到这花环之上:
“世人都是夸赞孤的功绩,你却夸赞孤辛苦了。”
十年征伐,竟真的被这样一句话给深深宽慰到。
裴乐瑶明媚的容颜上,满是这些年来,她母后教导她许多人生道理与见识留下来的温婉与从容。
虽然才十六岁,但已经比许多女子的见识与认知都要广阔许多了。
她纵使语出惊人,但话语之间,也如绵绵春雨洒落般的温柔,普渡千疮百孔的心。
“世人总觉得做大单于,为匈奴做下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但是这世上的一切付出就没有理所应当的。
大单于也是个人,是人就很不容易。
哪有平白无故的付出啊,都是责任与担当在推着自己往前走。
奔跑久了,人会消耗心中的那团火。
但你是单于,世人只觉君王无所不能,是铜铁浇筑,自然不会想到来安抚几句。
我纯属胆子大,哈哈哈!”裴乐瑶笑眯了眼的看着他,像极了小精灵。
在过去的很多年里,的确如裴乐瑶所说,他拓跋野为匈奴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只是,他心中的能量在将所有的仗都打完的那一刻,就已经消耗殆尽了。
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