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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一直不知道拓跋野心里的人是谁,整个匈奴王宫都问不出来,但是她知道,那女子在他心中烙印极深。
四年过去了,她有时坐在单于幔帐外守夜时,还能听见他说话,一直问,孤到底是哪里不够好了?
拓跋野整个人陷入沉思,半晌,他似无奈的道:“今晚,你侍寝。”
呼延太后的日子恐怕是真的不多了,而拓跋野自己也清楚,他跟裴乐瑶是不可能了。
两全之下,王位有个继承者,令自己的额娘安心,他认了,他妥协了。
夜里,沉鱼点了大周买来的胭脂,点了格外精致的桃花妆,穿着一身桃花色的薄纱长裙走到了单于床前。
拓跋野一身月白的金丝软袍,神情冷淡,俨然没有了当年看见裴乐瑶一爪就想将在按下,揉碎在怀里的冲动。
沉鱼将外罩长纱拖在了地上,身上抹了香气迷醉的精油,妖娆的躺在了宽阔的床榻之上。
她知道,今晚之后,人生便就此不同了。
期待了四年,终于在一日要达成了。
她甚至在心中窃喜,呼延太后的病来得可真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