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乐瑶跟拓跋野面无表情,浑身湿透,还滴着水,有些狼狈。
身后跟随的侍卫身上也是湿的,不过都是低着头,并不敢多言。
鹤绵绵瞧着二人头痛不已,连忙道:
“得得得,你们赶紧入我的帐子里来,我刚熬了去寒湿的药,赶紧赶紧!”
她一手拉着裴乐瑶,一手拉着拓跋野,将二人死活的拖进了她的帐子里。
裴乐瑶道:“我回帐子里换件干净的衣衫再过来吃药。”
她转身离去,很快的就回来。
拓跋野是匈奴男子,倒是没那么讲究,就在帐子里等着,乌恒将干净衣物送来后就拿去了屏风后。
鹤绵绵有事儿临时出了帐子,前脚一走,裴乐瑶就走了回来,见帐子里没人,启声问:
“人呢?”她朝前走了几步,越过那屏风,恰巧看见拓跋野正在更衣。
拓跋野身子一转过来,身上只挂了一件单衣,还没系扣子。
胸膛前,四年前那道狰狞的伤痕,一下子落入裴乐瑶的眼睛里。
裴乐瑶从前给拓跋野上过一次药,他身上七七八八的伤痕虽多,但从未见过如此粗壮如此长的伤疤。
这条伤疤,从右肩划过胸膛,穿过整片胸膛直抵心脏,越来越深。
她脸色唰的一下惨白下来,想起了鹤绵绵跟她说拓跋野险些死掉的那次,就是自己跟他说分手的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