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休将荷包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歪着头问:“为何啊?”
鹤兰因无奈的笑了一笑:
“那日我在沈府门前给了江姑娘一些碎银,许是被嫉恨我的那书生得知了,举报我私底下接触当朝三皇子。
沈二你还不知道,他一心成为禹王裴占的附庸,自是不会再要我了。”
隐休听得迷迷糊糊起来:“公子怎觉得这江姑娘是三皇子的人?”
鹤兰因道:“那马车是江南皇家行宫的,马车前端两个灯笼上的字已经很明显了。再者,近日谁住在江南行宫里?”
隐休骇然,叹了叹气:“早知道那日公子你就不该多管闲事的!”
鹤兰因失笑,眉眼依旧清润温和,姿仪像极了一只瑞鹤,优雅怡然:
“我曾是佛门中人,倒也不生气。
万事万物皆有因果,或许我与那沈二本就不是一条路上之人。
若是,也不会被人轻易挑拨后,就如此弃我而去了。”
他并不在心里责怪自己那日对江云娆的举手之劳,本来沈长恒的初心也与自己是相背的,或许是天意吧。
于是,鹤兰因便靠着江云娆这一日还报的这些银子与金瓜子开始自己在家中念书复习,全力备战明年的科举。
江云娆在外玩儿整整一日,跳下马车就回了雪澜院,早早便睡下了。
次日午时醒来,令欢便进来通禀:“姑娘,三皇子过来了,您赶紧起来洗漱。”
裴琰已至雪澜院门前,挥了手臂,那些丫鬟便退了下去。
这些仆从们其实已经默认江云娆是三皇子的女人了,所以虽然他身为男子来女子宅院,但也没人觉得奇怪。
令欢转身瞧见了,眼睛凝了凝,也默默退了下去。
江云娆坐在床上,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她起身跪在床上:“民女参见三皇子。”
裴琰顺势坐在了床边,江云娆连忙扯了自己的被子躲到床的最里边去,乌眸直愣愣的盯着他:
“三皇子就这么直接坐在女子的床边,怕是少了些边界感吧?”
“这座行宫都是我母妃留下的,你说边界感?”裴琰眼睛睨着她。
江云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