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解决江南隐患的事情。
此刻,他们是君臣,不是父子。
嘉文帝将指尖的黑子落在了棋盘上,淡声道:
“你也因此得罪了不少江南派系的官员,此后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你自己需去评估。”
裴琰回:“朝廷秉公执法,铲除蛀虫,儿臣愿意做这根刺头。”
嘉文帝笑了笑,眼神里自持一副帝王天生的深沉与诡谲:“嗯,下去吧。”
裴琰将自己在江南做的事情禀报完后,转身便出了宫。
福康公公在一边收拾棋盘时,小声说了一句:
“皇上,三皇子这是才九死一生的回来。您这样冷淡,会不会伤了殿下的心啊?”
嘉文帝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朕有很多儿子,但太子,必须是最优秀的那一个。”
裴琰从那处沉闷压抑的大内出来后,便回了府。神色比今日出府时更为阴沉了,衣袍卷带起的风,都是凌冽渗人的。
抵达书房,江云娆恭恭敬敬站在书房里,都被他身上那股恣睢阴戾的气场给震慑道。
她眨眨眼,侧眸看了过去:“殿下,我给您泡了三清茶,您尝尝?”
她昨日的的确确是惹了裴琰不快,但自己还是要打工不是?
江云娆战战兢兢的走了过去,指了指裴琰手肘边的茶杯:“刚刚给您泡好的。”
裴琰抬起双眸看了她一眼:“出去。”
江云娆乌眸颤了颤,纤长的鸦羽敛了半寸疑惑的眸光。
但是她能感觉出来今日的裴琰分外的不开心,所有人都退避三舍了,可就她没走。
江云娆看见归冥站在门外边一直向她招手,她便走了过去:“怎么了,归冥侍卫?”
归冥将江云娆拉到了书房外的庭院里,小声的道:
“江姑娘,殿下有时候从宫中出来就是这副模样,咱们谁都别上前去凑着,免得伤着自己。”
上次有个不知趣的丫鬟往跟前凑,直接被扔出皇子府了。
江云娆面带惑色的问:“殿下到底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他快碎掉了?”
归冥小声的道:“殿下去天元宫见了一次皇上,汇报了前些日子在江南做了哪些事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