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臣。
甚至是不顾一切敢与孤一起分裂世家的忠臣,贤臣,只做那一心为国过君之臣。”
帝京城那学子谈经论道的地方,皆是这一届考生与后生学子的聚集之地。
众人都在朝中间聚拢,倾听那台上的夸夸其谈。
裴琰一身黑衣,走入人群,算是低调。
可是在人群里,早就有人注意到了年少时的天启帝。
这么多年过去,鹤兰因一直记得上一世自己与裴琰初次相遇,便高谈阔论三天三夜的场面。
鹤兰因更知道,自己已经落榜。
而自己那张卷子此刻也在还是太子的裴琰手里,他还清楚今日裴琰是专来找他的。
这一世,鹤兰因主动走到了太子面前,行过一礼:“草民鹤兰因,参见太子殿下。”
近前面容清秀的温润书生,一身白衣,发髻用一根朴素的鹤纹木簪着。
面若雅玉,谦谦君子,一眼看去便是面善,与他笔下犀利激进的文字一点都不像。
裴琰背着手,侧眸看了过去:“你怎识得孤?”
裴琰不知道的是,鹤兰因已经认识他两世了。他柔和的笑着:
“人群中,就属公子一派天潢贵胄,威严如山,草民自是识得。”
二人从那庭院里走出,寻一酒楼坐下。
依旧与上一世一般,这位年轻的太子与白衣公子有着共同的梦想,便是让大周走向盛世,让臣民可见天,可踏地。
而非天是世家的天,地是世家的地。
世家在大周只手遮天,蒙蔽圣听,朝堂雾霾深深,多项利民政令推行艰难。
只不过这一世,鹤兰因因为有着前世的记忆,说的话,预测的事情更能入裴琰的耳。
鹤兰因看看此刻的天色,笑着:“太子殿下,咱们已经说了一日,太阳都下山了。”
裴琰却意犹未尽:“这一届的考生里,就属你最得孤意。旁的考生可不敢说要拔除世家这种话,只有你敢。”
鹤兰因笑意更深了:“殿下,草民是说了,草民的卷子也差点没被殿下看见。足以证明,世家的手是真的险些遮了天。”
裴琰手指在桌上敲击着,犹疑了几分还是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