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当家人见不得她疼又生不下来,如今细细想来,恐怕是全都知了实情,却瞒着她。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毒蛇般缠上心头。
岑鸢出事了!
腹中骤然传来撕心裂肺的绞痛,五脏六腑仿佛被生生绞碎,眼前一阵阵发黑。
北茴被时安夏青白的脸色吓得魂飞魄散,带着哭腔朝外间嘶喊,“南雁!快去请孟娘子!快!快快!”
整个府邸一阵兵荒马乱,下人们连走路都踮着脚尖,生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廊下的灯笼彻夜不熄,产婆、医女轮班值守,就连厨房的灶火都不敢断,随时备着热水参汤。
府里人人都悬着一颗心,但凡听见点风吹草动,就以为是少夫人要发动了。
唐楚君那颗心倍受煎熬,未语先红了眼眶,“孟娘子,怎样了?”
孟娘子摇头,叹气,无比挫败。
时安夏熬过几日疼痛,又能下地了,自己拿着玉牌要进宫面见太子殿下。
临出门前,她状似平静地问唐楚君,“母亲知道点什么?要不要先告诉女儿,让女儿心里有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