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太医院的齐心合力之下,裴景川的伤好得很快,不到半个月,伤口就已结痂,裴景川的记忆却始终没有恢复的迹象。
“本宫命人把这两年的大小事宜都整理成册,三郎你有时间就看看,叶家的案子还得继续审下去,叶青行的嘴很硬,就算三郎现在失了忆,你也是最了解他的人。”
叶青行装了八年的残废,这八年时间,他不知在摘星楼结交了多少文人墨客,替幕后之人招揽了多少有才之士,太子这些时日每每想到此事都觉得后背发寒。
宫中有人觊觎他的储君之位已久,他却半点察觉都没有,若不是裴景川发现端倪,待到幕后之人布局好一切,就该直接逼宫谋反了。
知道太子在顾虑什么,裴景川淡声道:“殿下放心,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两人相对而坐,面前放着棋盘,说着话裴景川落下一子,太子正要去拿棋子,却发现自己已经输了,他忍不住失笑:“原以为三郎失忆,这棋术也会衰退,没想到还是如此。”
“只是缺失了两年记忆而已,于我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朝事方面没有影响,感情呢?”
太子挑眉,朝门口看了一眼。
屋里炭火烧的旺,门窗都是大开着的,姜媚规规矩矩站在屋外,看不到人影,只偶尔起风,能看到一片随风晃动的裙摆。
太子打趣道:“三郎之前谈事可是从不避着姜姑娘的,如今天寒地冻,屋外那样冷,三郎就没有一点点的心疼?”
虽是打趣,却也侧面证实了裴景川对姜媚的宠爱。
裴景川眉眼未动,将黑子一颗颗收回棋盒之中:“没有。”
别说心疼,他只要一想到姜媚虚情假意骗他,还卷钱逃跑这件事,就只想把人绑过来狠狠教训一番。
只是在冷风里站一站,根本算不得什么。
裴景川的冷漠和之前差别太大,太子忍不住啧啧出声:“三郎就不怕自己恢复记忆后会后悔?”
裴景川收棋的动作几不可察的顿了一下。
经过太子和自家二哥的提醒,他已经可以肯定自己跟姜媚和好了,但自他醒来,姜媚并未主动解释什么,对他的态度也不冷不热,他不免怀疑这其中是不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