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隐情。
太子难得看到裴景川这样,他存了看戏的心思,扬声道:“来人,这壶茶喝完了,重新再煮一壶。”
这几日都是姜媚在贴身照顾裴景川,众人都默认太子叫的是姜媚,全都岿然不动。
姜媚进到屋里,取水煮茶。
东宫用的茶具都是上好的白瓷,壶身莹白,堪比上好的玉石。
袅袅的热气下,姜媚有条不紊地烫洗杯盏,拨弄茶叶,她的动作行云流水,一双纤细白皙的手更是比白瓷还要好看。
裴景川眸色微暗。
在他现在的记忆里,他从未见过姜媚煮茶。
花楼那种地方全是脂粉气,身处花楼的姜媚也是身娇体软、媚态横生的,眼下坐在这里煮茶的姜媚却是清冷雅致、宁静淡泊的。
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反差极大。
“宫里茶艺高超的宫娥不在少数,但像姜姑娘这般把茶煮得这么好看的,本宫还是第一次见。”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太子多看了姜媚两眼,眼底都是夸赞。
哪里是姜媚的茶煮得好看,分明是她人好看。
裴景川压了压唇角,淡声道:“我已经能下地走动了,还是回家养伤比较好。”
听到这话,太子立刻收回目光,严肃道:“幕后之人那样嚣张,我担心三郎会有危险。”
“裴家管理也很严格,殿下若是不放心,可以派些人手在裴家外面守着,若有人还敢冒险行凶,正好可以多一条线索。”
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裴景川丝毫不惧,反而斗志满满。
太子思索片刻,还是答应下来,当即命人去太医院取了许多补药来。
裴景川虽能下地走动,但也不宜劳累,太子让人用轿撵把他一路抬到了宫门口。
出了宫,坐到马车上,裴景川这才开口问姜媚:“你何时学的茶艺?”
刑部的案子闹得很大,城中仍在戒严,虽然临近年关,街上却没什么人。
马车并不颠簸,姜媚还是担心裴景川的伤口会崩裂,听到他问话立刻回答:“几个月前,跟清檀姑姑学的。”
“……”
车里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