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人额头磕破了皮,她不敢看其他人的眼神,回到叶青鸾身边,紧紧抱住叶青鸾。
从始至终,叶青鸾始终安安静静坐在牢房角落,一言不发。
自那日被裴景川刑讯审问,她便像是丢了魂,不说话也不哭不闹。
被夹过的手指已经消肿,但没有上药,还是很疼,指间瘀血还在,青紫交错,还生了冻疮,再也看不出曾经葱白细嫩的模样。
叶夫人看得心疼,眼泪不住地滚落,但还是拍着叶青鸾的脑袋安抚:“鸾儿,别怕,娘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叶青鸾没有应声,眼神空洞,像具行尸走肉。
一上马车,姜媚便要让车夫去医馆,却被裴景川拦下:“无妨,只是扯到一点,没什么大碍。”
“伤口本就很深,又险些伤及要害,怎会没事?”
姜媚语气加重,见裴景川还是不以为然,忍不住说,“让我看看出血没有。”
不等裴景川答应,姜媚已伸手探向他腰间。
为了方便换药,裴景川的衣袍穿得很松,姜媚很容易便扯开腰带拨开他的衣襟。
寒意侵入皮肤,姜媚的指尖更是冰凉。
刚碰到皮肤,裴景川的身体便不自觉绷紧。
伤处跟着隐隐作疼,裴景川却只是抿唇,没有开口让姜媚退开,任由她趴在自己胸口,仔仔细细地检查。
裴景川胸口的纱布缠得厚,姜媚小心地拨开外面的几层,确定他的伤口没有崩裂流血才安下心来。
她松了口气,冷静下来才发现两人的距离很近,裴景川倚靠在马车壁上,衣襟大敞,透出两分慵懒,而她的手还放在裴景川胸口。
这一幕瞧着,很像是她趁人之危,而裴景川因为重伤无力反抗,只能任她上下其手。
姜媚脸上一热,连忙帮裴景川拢好衣领,系上腰带。
做完这一切,姜媚立刻退开。
但马车就这么大,裴景川又人高马大的,她再怎么退,也还是不可避免的要碰到裴景川的腿。
裴景川对她的关心很是受用,看出她的窘迫,幽幽道:“又不是没有看过摸过,而且我也没有凶你,躲什么?”
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姜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