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元帝目光落在谢玄头顶,耐心地拍拍他的肩膀,“你派人去金陵劫持了女子的事,朕都清楚,玄儿,待你皇兄归来,朕希望你们好好相处,倘若你能就此懂事些,你劫持民女的事,朕可以既往不咎。”
谢玄忽然想通了什么,抬头,“那张纸条,是父皇故意叫儿臣看见的?父皇是在试探儿臣?”
李皇后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懂的,大概也猜到了谢玄所做之事,“陛下,是臣妾教导无方,”又对谢玄道,“那女子在何处,你快快将人放了。”
谢玄眸光垂下,想到自己的举动都在父皇的掌控中,而所有一切都是防止自己伤害了他最爱的儿子。
思及此,谢玄忍不住自嘲一笑,“儿臣知道,父皇觉得儿臣能力不足,可是父皇凭什么无条件地相信皇兄呢?他二十年不曾插手朝堂之事,他还有能力胜任太子之位吗?就因为父皇偏心,所以他可以,我就不可以?”
晋元帝听闻,脸色骤冷,正欲训斥,李皇后率先抬手一巴掌扇在谢玄脸颊上,并未用十足力气,但神色愤怒——
“你身为皇子理应辅佐你的父皇和皇兄,我们李家忠心于陛下,不论身在哪个位置上,心里该想的都是为陛下分忧,为社稷献力,绝无不臣之心,玄儿你也当如此,不要再惹你父皇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