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直到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好,郭纤凝才试探着开口,“那这个孩子……”
这一晚上情绪起伏太大,她的酒都醒了。
“没想好。”温穗实话实说。
她过去确实想要个孩子,但现在这个时间不太合适。
她刚拿到了律师执业资格,正是要下力气救外公的时候,这个孩子会成为她的软肋。
何况凌渊如果知道了,也不会让她留下的,一个不被父亲所喜爱的孩子,就算生下来,真的对孩子好吗?
郭纤凝喝了酒,人就特别感性,她再次握了温穗的手,眼神热切。
“命运还真是特么不公平。陈学殷和陈若若作恶多端,却得到了想要的一切,温家人做了那么多好事,怎么就没个好下场。穗穗,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
指尖的温度让温穗心口跟着发烫。
“当下,凌渊铁了心跟我离婚,我想着,再死缠烂打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先把婚离了,接下来再做打算。”
“虽然你离开那个狗男人是好事,可你要是就这么轻易离了婚,不正合了陈若若的心意?别的不说,单是这一战你就已经输了。”想起陈若若的嘴脸,郭纤凝恨得牙痒。
温穗苦笑:“纤凝,从我知道自己是陈若若替身的那一刻起,已经输了。而且,我也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跟她争输赢。”
当年,她只当命运终于对她笑了一次,看她孤零零一人,安排了读书时喜欢的人到她身边来。
却没想到,命运只是看了她一场笑话罢了。
温穗在郭纤凝家里一住就是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她如常的上下班,接案子,上法庭,甚至偶尔还会配合凌渊,在老太太面前演戏,丝毫看不出遇到了这样大的变故。
律所没外人的时候,沈扩都忍不住跟她半开玩笑:“资本家假结婚就得找你这样的人,情绪稳定,边界感强,在离婚的时候绝对不会死缠烂打。”
他们处理过太多协议婚姻,到头来一方反悔,死缠烂打的也有不少。
温穗面无表情:“也许是我死缠烂打过,发现没什么用呢。”
“你?”沈扩才不信,“温穗,咱们虽然才做了一年的同事,但我老沈眼睛不瞎,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