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看见孟寻,自然也颇为不悦。
“我是她丈夫,我们当然住在一起。”
“是吗?”孟寻嗤之以鼻,“该不会是前半夜在别人那儿,后半夜过来的吧。”
温穗赶忙给了孟寻一个肘击,“别乱说,小屁孩知道什么?”
她敢得罪凌渊是因为破罐子破摔,反正他也不喜欢自己,但好歹有两年多相处的基础,他不至于真的恼羞成怒弄死她。
可换了孟寻,她可不敢保证。
凌渊走过来时早看到了她的小动作,眼睛又落到孟寻手里的包上,不知怎么心里就不爽到了极点。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温穗,“自己就不是个检点的人,倒打一耙的本事倒不小。昨天是傅青洲,今天又是孟寻,温穗,你可真是个时间管理大师。”
“彼此彼此。”温穗毫不上脸儿。
现在的她就是一块儿滚刀肉,随便他说什么,都不会觉得难受了。
可用余光看孟寻那个神情,明显是想再给凌渊两句的。
“凌总,没什么事我们就走了。”她忙扯了孟寻的衣袖就走。
“你做什么去?奶奶让我们今天回家吃饭。”凌渊语气不豫。
温穗头也不回:“我们出去逛逛,晚上一定回家。”
倒是孟寻,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带了点得意和志在必得。
自从他要离婚后,好像全世界男人都看上了他的老婆。
凌渊胸腔里憋了一口浊气,吐不出咽不下。
温穗跟孟寻去了温宅——现在已经姓陈了。
一条私家路走到尽头,便看到了门口蹲守的两个石狮子,三间兽头大门,正中间的大开着。
从门口望进去,里面是巨大的景观石,上面的字还是外公找书法名家题的——“积善之家,必有余庆。”
如今,怎么看怎么讽刺。
温家是被抄空了的,据说当时就剩下的空壳子用来法拍,不知怎么,兜兜转转又到了陈学殷手里。
陈学殷一直以做赘婿和经历为耻,不知为什么却愿意回老宅住。
而且,他就是在这座宅子里,重新迎娶了陈若若的母亲,告诉世人,陈若若是他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