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温穗跟没事人似的,坐下来吃饭。
却一直在走神,郭纤凝催她趁热吃,她便捧着一碗米饭机械的往嘴里送,连菜都忘记夹。
郭纤凝看得只剩心疼,饭没吃完先离了桌,自己回房间哭了一场。
郭纤凝向来作息没有规律,今天为了温穗特地没有出去玩。
夜里2点多,她玩手机玩到口渴,去客厅找水喝,见温穗房间还有灯亮着。
她走过去,站在门外,听到里压抑啜泣声。
“温穗!”
郭纤凝旋开门,才看见温穗正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哭的一抽一抽的。
她坐在床边,看着鼓起的被子,伸手拉开一个角帮她透气。
温穗比想象的更伤心,这是郭纤凝没想到的。
这样冷静理智的女人,做了计划中的事,居然也会在夜里快要哭抽过去。
“别哭了,穗穗。”郭纤凝隔着被子伸手抱紧她。
温穗抽抽噎噎,“我有罪!纤凝,是我亲手杀死了我的孩子!我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温穗作为律师当然知道未出生的胎儿是没有人权的,她作为母亲,也有权利选择失去它。
可这不代表她内心不会有负罪感。
“纤凝,我的余生都会活在自责里,永不安宁。”
当晚,温穗在郭纤凝怀里一直哭到昏厥过去。
她身体滚烫,发烧了。
而凌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他失魂落魄,怎样也无法说服自己面对这一切。
当晚,他没有回凌公馆,也没有去别的房子住。
他在外面喝了一夜的酒,凌晨才醉眼朦胧回了凌氏的办公楼。
既然答应了温穗9点钟和她同事谈离婚的事,这次他不能再失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