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下来。”
郭纤凝这几天难得没有流连夜店,她每天从公司回来基本上都陪着温穗,此时也刚睡下没多久。
温穗只好起身,穿着睡衣出了门。
今夜的星子和路灯都很亮,凌渊靠着路灯杆吸烟的模样,像一幅画。
于是,温穗想起读书时悄悄写给凌渊的情诗——
想悄悄吸一口你衔在唇间的烟
对着黑夜吐出一片云来
那个她用心爱过的人,如今,她只觉得陌生。
凌渊远远地看到了温穗。
他把烟碾熄在垃圾桶里,迈着修长的腿走过来。
不知怎么,温穗嗅到了一丝危险来临的气息。
她稳了稳身形,面上不动声色,“有事?”
“我从心理医生那里要到了你去咨询的原因。”凌渊说,直直地看着温穗的脸。
温穗怔了一下,“心理医生不会泄露客人的隐私,不然以后他在这一行都很难立足。”
“他可以不做这一行,我给了他几辈子花不完的钱。”
温穗咬唇不语,她显然相信了他的话,神色紧绷了许多。
凌渊步步紧逼,直接把她逼到一栋楼的角落里,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他的眼睛。
咬牙道,“温穗,你既然是被陈若若推流产,应该去做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治疗,而不是求助心理医生如何消除堕胎后的负罪感。”
他的神色太认真,表情又太愤怒,以至于温穗彻底信了。
她垂下眼,“那一亿的赔偿和房产我本来就没想要的,我会如数奉还。”
至于这个泄露别人隐私的无良医生,她一定会追究到底。
“呵,”凌渊嗤笑一声,放开了钳制温穗的手,“医生什么都没说,我诈你的。但显然,你心虚了。”
他来的路上让人查了温穗那一晚的消费记录,298块,两杯威士忌。
这当然能反应她不在乎肚子里这个孩子,可也不能代表第二天她就是有意撞上那个台子。
于是,凌渊兵行险招,诈了她。
这个心理医生是温穗一直在用的,她为人谨慎,自然不可能直接说这些信息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