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宴会厅里她是焦点。
要是真的出了什么岔子,怕是不好善后。
至于那杯酒……温穗才不信没什么问题。
她抬头扫视了一眼头顶,很好,薛家的监控没什么死角。
喝就喝吧,真出了什么事再说。
温穗心一横,直接接过了那人的酒杯。
没等那人碰,她一饮而尽,淡淡地看着他,“我可以走了吗,张先生?”
“诶,走什么呀,温小姐,喝了我的酒,今夜良宵又难得……”那人伸手托她的下巴。
温穗酒量还可以,但她现在看面前的小胡子已经是重影了。
酒有问题。
“你在酒里下药了!”温穗刻意提高了嗓门。
这个酒药劲很大,她四肢发软,头晕目眩,已经快站不住了,随便提高了嗓门也没有平时分贝大,蚊子哼哼一样。
“别怕,只是一些喝了让人快乐的药。”小胡子过来搂她的腰。
温穗整个人都是瘫软的。
她强撑着避开那人的碰触,饼饼的干妈,在认亲宴上被一个男人搂着腰带走,她都不敢想传出去会有多炸裂。
这个人的目的,就是抹黑薛家,她不能让他得逞。
温穗拿了桌上的酒杯,用尽力气砸向桌子,酒杯在石英石岩板上发出清脆的一声,碎了。
她用仅存的理智这样做,是为了引起别人的注意,果然有更多人看了过来。
温穗拿了一块玻璃碎片攥在手里,碎片扎进手心里,突然的疼痛让她清醒了一些。
“救我……”她喊。
隔壁桌的人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不敢来。
她体温越来越高,心内越发躁动,理智也快燃烧殆尽。
那男人的手越发肆无忌惮,搂紧了她的腰。
温穗一边试图挣脱,一边握紧了拳,她的手心,已经一片血肉模糊。
突然,一个声音从远及近,“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