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恶趣味地定了大厅的卡座而不是包间。
“这儿人多,人来人往地都能看见温律师出来庆祝。”她说。
温穗无所谓,坐哪儿都行,便由着她张罗。
饭桌上,郭纤凝说:“陈学殷判了十年,张美兰五年,陈若若现在在国外飘着,根本不敢回来。这次不知道是狗男人想通了,还是跟他爸没谈拢,反正我看凌家做的挺绝。”
温穗灌了口啤酒,语气不咸不淡:“应该是凌渊授意的,毕竟他虽然可以接受陈若若刁蛮任性没素质,也可以接受她坏事做尽,却不能接受被她当猴耍。”
更何况,她刚出国就找了别的男人,明显对凌渊的感情也都是假的。凌渊想起来怕是半夜都要气醒的。
“呵,他活该,”孟寻夹了块涮好的鱼片到温穗的蘸料碗里,颇为不屑地接口,“我就说凌渊瞎吧。一个人事业有成不代表他脑子聪明,别的事上聪明也不代表会处理感情。被一个女人用这么不高明的手法骗了这么多年,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温穗低头吃鱼,说不高兴是假的。
虽然凌家这样做也是为了自己,陈学殷夫妇伏法,陈若若流亡国外,这样的结果对她是非常有利的。
她这些年苦心孤诣,不也想的是把外公救出来,再把陈家人送进去吗?
虽然途径不同,到底是殊途同归。
她突然就有点感慨,垂眸看着酒杯,眼神若有所思:“你们相信命运吗?”
“当然信。”孟寻接口,遇见她,不就是他的劫数。
后半句话他到底没有说出来。
“我不太信。”郭纤凝笑,“比起命运和男人,我更相信自己,我从小,想要什么基本上都得到了。”
她活得实在洒脱,还没有吃过命运的苦头。
温穗投向郭纤凝羡慕的一眼,郭纤凝会意,举着杯子跟她碰了一下。
“你想要的,不也得到了。”
“我就是想说这话。”温穗端着酒杯,抬起眼看她,“也许命运安排我中途家道中落,长辈出事,嫁给凌渊,这一系列,就是想给我上一课。”
《锁麟囊》里那句经典戏词怎么唱的来着?
“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