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之余,她知道自己最该做什么。
温穗回南城要做两件事,第一件事,是要拍回温家的老宅,第二件,是要去查一个叫许羡鱼的人。
温家老宅拍卖在即,温穗提前两天就到了。
拍卖前她还特地去了一趟。
温家的老宅被围在一圈警戒线里。
一眼望去,外面的墙漆都脱落了许多,露出里面的水泥砖,墙头的瓦片有几块都碎掉了,透着年久失修的凄凉感。
大门紧闭着,外面被法院贴了封条。
荒凉中透着晦气。
说心里话,如果这个宅子不是外公的东西,温穗是不屑于要的。
可既然要,就要打起精神,做足准备。
她先去拜访了老邻居——孟寻的母亲。
孟家在南城举足轻重,这个宅子,只要孟夫人能放出话,说觉得晦气,会让许多想买的人打消念头,价格自然也能压下来许多。
她的外公外婆和母亲当年跟孟家处得不错,孟夫人刚带孟寻回国那会儿,她还在帮孟寻补习中文,算是有些情分的。
只是,人都是会变的,时过境迁,也不知道孟夫人还能不能瞧得上她。
温穗特地在上京买了份伴手礼,到南城时,提前打了孟家管家的电话预约,问孟夫人下午是否方便。
管家只说去汇报一下,看看夫人的日程安排。
管家电话回得很快,异常客气:“夫人说今天她有点忙,明天冬至,没外人,您可以晚上过来一起吃个便饭。”
孟夫人居然直接约了她家宴,还让管家强调“没外人”。
温穗不安的心稍稍平复了些。
别管怎么样,孟夫人面子是给足了她的。
第二天下午,温穗特地没有化妆,她穿了平底鞋,素着一张脸,就按了孟宅的门铃。
管家出门迎她,她被带去孟家的宴会厅,孟夫人坐在席首,对着她笑。
“穗穗来了!”
这个称呼,直接把温穗带回了六年前,温家还没破产的时候。
于是她想起自己和孟夫人也有六七年没见了。
她还是那么美,也许是因为早早死了丈夫,糟心事少,看上去尊贵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