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猛灌了一口酒,压制喉间的苦涩。
“她不会希望再被我打扰生活的,她现在很讨厌我。”
陈玄从小就认识凌渊,他从未见过他这样卑微的神情,他愣了一愣,许久,才道:“遇到了那样的事,如果她还爱你,那她就是脑子有问题……”
凌渊的手指紧紧捏住酒杯,好像下一秒就能把酒杯捏碎。
他的神情太脆弱了,让人心疼。
“凌渊,现在的问题不在于温穗。
温穗现在的人生已经走到了抛物线的底端,开始触底反弹了。
她一切在往好的地方发展,以她的性格,智慧,阅历,也终将越来越好。
她是能登顶的女人,她的前途不可限量。”
陈玄代表了很多人对温穗的看法。
她周围这些人,不管是谁,大家愿意帮她一把,除了过去温廷屿与人为善攒下的好人品,更多的就是,温穗看上去的确行。
她像个能扛事的女人,能独自做出一番事业,而不是陷在小情小爱里,疯狂内耗走不出来。
给她足够的钱,和一定的时间,她一定能行。
别说重振温家,就算超越温家,她或许都不在话下。
“现在的问题是你。”
陈玄放下自己的酒杯,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凌渊,如果你下定决心不再打扰她,那就各自过好自己的人生。
如果,你对她还有执念,你不甘心,那么现在就去追回她。越早越好,迟了,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凌渊沉默,他在思考陈玄的话。
离婚的这段日子,是他成年后最失意的时光了。
上一次这样痛苦,还是时芙,他的母亲,丢下他去寺庙的时候。
他恨透了时芙,因为年幼的他什么都没做错,如果可以选择,他甚至不愿意来到这个世界上,做她和凌青山的孩子。
可温穗,是他自己目盲心瞎,一点点把她推远。
错的是他。
不知道温穗会不会像他恨时芙那样恨他。
她现在不需要他,不仅不需要,还不希望被他打扰。
不管他怎么做都是一种冒犯。
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