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还有回头的计划,我就帮你给凌渊个台阶下。”
温穗偏头看他:“傅青洲,你要是再这么八卦,这个客我就不请了。”
傅青洲怔了一下。
这是温穗头一次连名带姓称呼他,听上去像嗔怪一个多年的老朋友多管闲事。
不知怎么,傅青洲竟然觉得受用。
“我是好意,某些人不领情就算了。”他嘴上依然欠打。
温穗转头不满地看他:“傅青洲,你是跟我有仇吗?”
过去她深陷泥潭,执迷不悟,如今一朝清醒,看自己过去的行为,只觉得好笑。
正如莫北承所说,凌家那么复杂,想嫁进去就是脑子不好。
她不会回头了。哪怕凌渊彻底醒悟,完全悔改,可过去的事,发生就是发生了。谁也不能假装无事,粉饰太平。
不知怎么,在这一刻,温穗突然想起了她失去的孩子。
她把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神情有些伤感。
她忧伤的眼神被傅青洲看在眼里,他这才沉默下来。
温穗这样的女人,很多面,也很复杂。
她是坚强的,又偶尔会露出脆弱的一面,这就比一味的坚强或柔弱,耐人寻味许多。
在后视镜里看温穗的侧脸,傅青洲有点走神,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宋观棋坐在后座,听着两人的调侃斗嘴,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已经在心里把温穗凌迟了。
傅青洲没有回答陈玄,在绿灯亮起时,给了一脚油门。
谁知,陈玄开车在后面追上来,和他并排。
“傅总,我的酒庄就在前面,不如来坐坐。”
陈玄在上京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姿态这样低,傅青洲再装听不到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他看温穗:“听你的。”
温穗垂眼给他台阶下:“去吧,我没关系。”
她自认是个有主意的人,不至于因为一顿饭就吃了回头草。
这个头,谁爱回谁回,她是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