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然呢?
不然,就应该完全相信宋观棋,不分青红皂白,觉得都是她的错。
毕竟当时她和陈若若起冲突,凌渊就是这么做的。还把她送进了局子。
想起往事,温穗心里升起异样的感觉,她心口突然有点酸。
不平白无故地冤枉别人,多么简单的道理。
傅青洲甚至不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多么不得了的事,在他眼里,理应如此。
所以他甚至没有特地告诉温穗一声。
“谢谢你,居然愿意去查。”温穗喉咙有点堵。
说不上什么滋味,被默默重视的感觉,很奇怪。
她之前过的是什么苦日子啊,居然已经习惯了被误会和诬蔑,习惯了做二选一的那个被舍弃的人。
傅青洲何等的通透聪明,他看温穗突然动容的眼神,就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
“不过,你有一点做得不太好。”他说。
温穗猛地绷直了身子。
“什么?”
是不是觉得她应该宽容一点,而不是得理不饶人,像只刺猬一样回怼宋观棋?
“她刻薄你,你没长嘴吗?为什么不告状?”两次了,上次还是他自己问出来的。
温穗看他:“?!”
她根本没想过主动告状这个问题。
毕竟宋观棋是在傅青洲身边多年的人,而自己算什么?她跟他连朋友都不算,只是他表外甥孟寻的朋友。
她觉得,宋观棋想要颠倒黑白,简直易如反掌。
“我倒是也没吃亏,嘴上都怼回去了的。”温穗小声说。
“再有下次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傅青洲说。
“我说了你就会信吗?”
这话问完,温穗就后悔了。倒不是说觉得傅青洲给不了她想要的答案,而是她觉得这话有索要情绪价值的嫌疑。
傅青洲没有给她提供情绪价值,哄她开心的义务。
她有点懊恼。
傅青洲有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不然呢?”
两个“不然呢”,直接打在了温穗的心尖尖上。
她垂着眼不再言语,心口的异样怎么也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