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的纱布上有干涸的血迹,如果温穗没有猜错,傅青洲是被她昨天推的那一下,撞到了哪里。
温穗的心猛地一提,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害怕吗?不至于。
她懂法律,那种情况下,算正当防卫,别说傅青洲只是额头受伤,就算真的因为她推那一下死了,她都有能力替自己辩护。
那……是心疼?温穗说不好。
她只知道自己的小心脏猛地往上提了一下。
“你额头怎么回事?”傅衍知问。
探究的眼神在傅青洲和温穗之间来回扫。
温穗不知道该怎么说。
傅青洲倒是淡定自若:“昨天在楼梯扶手上磕了一下。”
没说被她推的,也是,他有什么脸说。
“你家阿姨不是昨天刚请假要回家过年吗?”傅衍知明知故问。
傅青洲继续面无表情扯谎:“她临时改主意了。”
傅衍知:“那随便你。”
于是,傅青洲点点头,就这么走了。
他全程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温穗。
傅青洲一走,傅衍知对温穗说:“危险分子走了,你安全了。”
温穗借口本来就找得拙劣,便也就没有再圆自己的谎。
“傅叔叔,抱歉……”
“你有什么好道歉的?”傅衍知好笑地看她,“你拒绝了青洲,从而觉得对不起我?”
温穗摇头:“只是觉得,我的存在好像给你们添了麻烦。”
傅衍知宽慰她:“不要多想,他喜欢你,算他有眼光,你不喜欢他,也算你有眼光。”
温穗想说不是喜不喜欢的事,毕竟她没有自信到觉得自己可以让傅青洲这样一个男人情根深种。
她觉得,傅青洲对她应该是很多公子哥对漂亮女孩的态度:以上床为目的,哄上床之前什么都好,提上裤子便开始翻脸不认人。
可这话跟傅衍知说没什么意义,还徒增他的烦恼。
于是温穗便闭了嘴。
傅衍知强留她吃早饭,后来看她喝香喷喷的燕窝粥跟喝中药似的,皱着眉头往肚子里灌,才无奈的摆摆手:
“吃不下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