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芙冷笑一声:“也不知谁传播的狗屁价值观,没钱的人被有钱的人看上,就该感恩戴德!不愿意,就是不知好歹!
我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别说我漂亮又独立,就算我是个丑八怪,又养不活自己,他凌青山天下第一英俊,天下第一有钱,我也有不愿意的权利!”
字字珠玑,振聋发聩,要不是在车里,温穗恨不得站起来给时芙鼓掌了。
过去,在别人口中,在她的印象里,时芙是个对自己丈夫失望透顶的旧时代苦命女人。
她不想离婚,又不甘于和别的女人分享丈夫,只得做了最没用的选择:自己选择离开家,去庙里修行。
谁知,她外表弱不禁风,骨子里竟然这样刚烈。
“我以为是您……”
“以为是我不肯离婚对不对?我要说连结婚都是被凌青山把刀架在脖子上去的,你信不信?”
也许温穗看上去的确没什么恶意,时芙对她非常有倾诉欲。
如今提起来,她依然恨的咬牙:“我怎么可能想跟一个强暴我的人结婚呢?除非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是啊,这才是正常人的三观呀。
怎么会有人觉得,凌青山再坏,毕竟在心里爱着时芙,就该被原谅呢?
难道,只因为他的身份高于时芙?
此刻温穗甚至觉得,凌家就时芙是个正常人。
“凌青山嘴上说喜欢我,可他敢这么对我不就是看准了我是个没人撑腰的孤女吗?
我要是普京的女儿,你猜,他会不会忌惮三分?”
他会,不然会被普京炸飞到天上去。
“我当时对凌青山恨之入骨,哪怕生了孩子,也实在是没办法原谅,后来就找机会跑掉了。”时芙说。
温穗之前还想替凌渊问一句,时芙将他一脚踢开是不是真的,眼下觉得也不必要了。
时芙不是因为恋爱脑对凌青山失望透顶,恰恰相反,她那么做是因为太清醒。
凌渊诚然是父母荒唐婚姻的受害者,可时芙又何尝不是呢?
“在我丢下渊儿离开的几年里,从来没有想过回来看他一眼,所以渊儿恨我,我都能理解。”时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