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看着温穗和傅青洲端着酒杯相谈甚欢的模样,他握紧了拳,指甲掐进肉里,才不至于让自己坍塌下去。
位高权重的英俊男人,美丽又知性的精英律师,两人坐在一起,怎么看都是般配的。
进来的时候,他还看到傅青洲极其自然地喂温穗吃东西,温穗小脸红红的,但看得出来很开心。
两人入目无他人,眼里只有彼此。
她甚至可能都没发现他!
凌渊的心像被人扔进了料理机里,高速旋转,搅打成泥。
记忆里,他从未跟温穗这样一起吃过饭。
那时,他娶温穗,只是为了完成奶奶给的任务。
在他眼里,温穗唯一的可取之处,就是长得和陈若若有九分像。
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旅游,在他眼里是情侣之间才会做的事。
而那时,温穗只是他法律意义上的妻子,不是他的恋人。
包括接吻,那时他说自己不喜欢接吻,也不过因为对方是温穗。
其实在这一点上根本逻辑不通:吃饭,看电影,旅游是情人间做的事,难道睡觉不更是么?床都上了,在床下却不熟,没有任何互动,才是真的离谱。
但便宜占尽的人总能逻辑自洽,那时候凌渊就是自洽的。
以至于一切真相大白后,他想坐时光机回去,了结过去那个自己。
温穗现在应该很幸福吧?
傅青洲自身足够优秀,对她又是真的好。
凌渊的心口一阵紧似一阵地疼,他那顿饭原本就吃的心不在焉,压抑的情绪在出来看到两人后,达到了峰值。
回到车里,他强撑着第一时间联系了陈玄。
“我记得你说,有个懂催眠的心理医生?”
而傅青洲和温穗,一直吃到日料店快打烊才出来。
傅青洲找来了陈酌做司机,两人坐在车后排。
陈酌是个有眼力见的,没等他发话,伸手按了中控台上的隔板按钮,把前后隔成了两个空间。
温穗因为他的骚操作脑子迟钝了一下:“他这是干什么?”
傅青洲心里暗自被她的不解风情惊到,还要假装无辜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