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但说是一定要说的。现在不说,在某个时刻让他自己问,就太不合适了。
而且他要是一直不问,在心里犯嘀咕,那她更是罪该万死。
“那你现在来找我,是因为权衡之后,觉得我更适合你吗?”傅青洲卷起她一只袖子,替她擦手臂。
“啊?”温穗扭头看他,满眼都是困惑,“你怎么会这么想?”
看傅青洲满脸“难道不是吗”的神情,更是觉得无奈。
“傅青洲,你一点都不适合我。”她的鼻音像撒娇,“我这个条件,如果再想走一步,最好找个同样结过婚的。
你从来都没结过婚,心思又细,地位又高,跟你在一起我压力很大。
可那能怎么办?我爱你呀。”
这番话直接说到了傅青洲心尖上,铁石心肠都成了绕指柔。
他屈指弹了她鼻尖一下:“再有下次,不许淋雨装可怜。”
温穗赶忙拍胸脯保证:“不会有下次了,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淋雨?”
傅青洲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温律师想在人前不体面,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自己不想体面。”
温穗垂眼:“我不这样,你实在是不理我呀。”
傅青洲把温穗整个人转过来坐在自己腿上,认真看着她的眼睛。
“我前面对你冷淡,是不想干扰你的选择。毕竟凌渊救了你的命,这是客观事实。
至于后面,看到了那一幕,我真的很伤心,只觉得万念俱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回国后,他出去喝酒,跟老同学聚会,去给安珂送花,这一系列事情都是为了排解自己的抑郁情绪。
他实在是不知怎么办才好,只要一个人独处,满脑子都是温穗。
温穗听傅青洲这样说,突然就心疼得厉害。
她的眼泪突然开始刹不住车,扑簌簌落下来。
“傅青洲,你怎么这么好。”
她把头埋进他怀里,好一会儿都不肯抬起来。
“你当时看见我喂凌渊吃饭,就应该冲进去当面骂我。”她在他怀里闷声说。
这样反而不会有误会。
傅青洲苦笑:“我方寸大乱,哪里还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