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洲这个阶层的人,平时愿意与人为善,是家教使然和个人选择。
但他要作恶,或是为难一个人,有的是方法和别人不敢用的手段。
那天后,他找了个人驻扎在医院,盯紧安贵生。不怕他死,怕就怕他被安珂弄死栽赃到温穗身上,更雪上加霜。
之后,他把目光投在了安母在老家经营的一家棋牌室上。
说是棋牌室,左右不过两台全自动麻将机,旁边放一个煤球炉子,做点馄饨饺子之类,给客人做点宵夜。
纯小本生意,谁胡牌谁结账,一把也就10块钱台费,加上安母又没什么经营头脑,连卖宵夜赚的那点钱都算上,收入也未见得比写字楼里的保洁高。
安母不在的这几天,托邻居一个婶子照应着。
不知怎么,这几天常去的老主顾一个都没有去的,换了一批生面孔。
他们给足了那个婶子小费,打起牌来动辄输赢5位数起,打一下午一晚上牌,最多的,能输几十万出去。
输的多的不满,便在棋牌室闹事,拎起一把椅子,把赢的多的那人开了瓢。
一路闹到局子里,这个不起眼的棋牌室便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很快,安母被老家的警方来南城异地逮捕了回去。
人赃并获,她将面临开设赌场罪的起诉。
开设赌场不是小事,关个年不成问题。
“这件事做得痕迹这样重,实在是不怎么好看。”傅衍知知道是傅青洲的手笔,说,“好在安珂不至于看着她母亲坐牢不管,到时候一定会来求你。这个做法相当于交换人质。”
虽然事情都是傅青洲做的,他却没有那么乐观。
“但愿吧,但也只是试试。如果安母愿意松口,这事就算是成了,怕就怕安珂宁愿让她母亲坐牢,也不妥协。”
“不能吧,到底是亲妈。”傅衍知不信。
谁知,后面发生的事让傅衍知大跌眼镜。
安珂不仅没有因为这件事过来求傅青洲,她还直接进行了下一步:对温穗肇事一事提起诉讼,主张对温穗实施最高三年有期徒刑。
温穗这种情况,不涉及到蓄意谋杀,酒驾,毒驾,一般实际刑期也就一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