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温家老爷子生病,跟温穗出事有直接关系。
她在里面太久,老爷子急火攻心了。
傅青洲开车在拘留所前面来来回回过了三趟,终是没忍住又打电话动用了关系。
“我去把人带出来。”他过去的下属说。
“不用,我看一眼就好。”傅青洲道。
于是那人把他带到了监控室,输入密码,调出温穗房间画面给他看。
之后,那人识趣地退了出去。
温穗在里面算是受些优待的,她住单间,能洗澡。
因为怕她不适应,傅青洲让人送了最好的床品给她,还有一些书,供她消遣。
此时,是晚上十点,温穗还没有睡,也没有看书。
她靠着墙坐在床上,双臂环抱着膝盖,对着门的方向发呆。
她肉眼可见的又清瘦了许多,身上的衣服显得格外空荡。
拘留所的床那样小,可她坐在角落,竟然还能留出那样大的一片地方。
平日里傅青洲从不觉得温穗柔弱,因为她性格要强,人又不娇气。
可现在,她不声不响坐在角落里,那样落寞,怎么看怎么伶仃可怜。
傅青洲就这样,在监控里看了温穗20多分钟。
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又软又疼。
在他想要关掉画面的前一秒,温穗似乎有心灵感应似的,突然望向了监控。
那一眼,寂静落寞,带了点无所适从的迷茫。
四目相对,明知道温穗那边看不到他,可傅青洲的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他的爱人蒙受了这样的冤屈,被平白的关在这三平米里面,而他,却在外面束手无策。
他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要挟过?还是用他此生的软肋!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激发了他内心最黑暗的东西,傅青洲关了监控走出去。
下属等在外面,正在抽烟,看傅青洲出来赶忙灭掉:“领导。”
他知道傅青洲不抽烟也不喜欢看别人抽。
傅青洲对他伸手:“给我一支。”
那人愣了一下,赶忙递了根烟过去,替他点上。
傅青洲垂着眼深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