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已经可以百分百确定,他要做的“大事”就是冲到她车前,让她成为肇事者了。
她手指指尖掐进手心的肉里,勉强让自己维持平静。
毕竟面对的是两个体型上比自己占优势太多的大汉,温穗这个时候也不敢说自己不是安珂,怕他们觉得被戏弄,恼羞成怒。
她站在那里紧张的要命。
“你这样,我让我老公给你转钱。”她攥着手机的手冰凉,拨通了傅青洲的电话。
温穗觉得傅青洲那样聪明,一定能跟她打好配合。
事实证明,她的判断是正确的。
海外有时差,但他还是在1分钟内接了电话。
“穗穗。”他的声音带着点睡梦里被吵醒的哑意。
温穗的心倏的软了,她没有那么害怕了。
“老公,我在怀城,安贵生这个老东西自己欠的债一百多万要我还,现在追债的找上门来了,我说了安贵生不是我亲爸,他们也不听。”
温穗尽可能用最简洁的语言传达给傅青洲最大的信息量。
“知道了,你把电话给他们。”傅青洲说。
因为那声“老公”,他的心尖都在颤。
但他也知道,温穗现在的身份是安珂。
无需再多言,温穗知道他听懂了。
她把手机给了那两个人,只听傅青洲说:“你们先离开这里,别吓到我太太,10分钟后,我的助理会联系你们。”
他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威严,跟刚才和温穗说话完全是不同的语气。
那两人对视一眼,莫名就信了他的话。
他们就这样走了。
傅青洲的电话还没有挂。
“别怕,陈酌就在你在的这个小区楼下。”傅青洲说。
原来他知道她在做什么,还派了人保护她。
温穗稳下来的心跳又开始不规律了。
“你对我真的太用心了。”她带了点撒娇的小鼻音,心里无限感慨。
“那不是应该的吗,老婆。”傅青洲的嗓音穿过电波格外有磁性。
他之前也偶尔会叫她老婆,但温穗叫老公还是头一次。
她双颊滚烫,想起重要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