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如果凌渊还是看不开，那她也没有办法。她宁愿砍下一只手来还给凌渊，也不愿因为他的救命之恩，而辜负傅青洲。
凌渊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居然硬挤出了一个笑容。
“当然，你们是佳偶天成，天生一对。”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意志力，说出这番话来。
温穗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用咖啡的苦把心里那点苦涩压下去。
她当年做梦都想做凌渊的新娘，想跟他有一场被众人祝福的婚礼，和无数平凡夫妻那样生一个小猪似的圆滚滚的孩子。
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好在她不幸的同时又足够幸运，竟然遇到了傅青洲这样肯为她掏心掏肺的男人。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救了我。以后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温穗看着凌渊，客气又郑重其事。
“别这样，穗穗。你这样见外，我有点难受。”凌渊笑得勉强，那只左手端起咖啡杯又放下，有些无所适从。
“能有这样一个机会保护你，我很高兴。功过相抵，从此我终于在你面前能抬起头来了。”
“别说那样的话，过去种种，就让它过去吧。”
两人喝着咖啡又聊了一会儿。如今，看得出来，凌渊虽然对她依然不死心，但是已经接受了她和傅青洲在一起的事实，也不会再打扰他们，温穗稍稍安下心来。
“我毕竟是做法律相关的，以后凌氏用得到我，可以尽管开口。”温穗说。
凌渊点点头，迟疑道：“之前你说连朋友都不想跟我做，如今……我们算是朋友了吧。”
“当然。”温穗说，“虽然我们有过一段很不美好的回忆，但是我也会永远记得你救过我的命。”
凌渊又苦笑了一下。
“好啊，能做朋友，已经很知足了。”
温穗垂眼，她原本想问问凌渊知不知道斐孤辰和傅青洲是怎么回事，怎么彼此敌意那么大，后来觉得这话不如等一会儿去问傅青洲。
她总怕傅青洲跟斐孤辰起冲突会吃亏，在喝咖啡的过程中，已经无数次在心里惦记他。
凌渊和她从来没有过默契，这一刻像突然有了读心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