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都说话了,温穗也不好矫情。
她站起身,握住了装消炎药水的点滴瓶子。
斐孤辰打了止疼针,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他是只能用那只没有扎针的手玩手机。
即便只是玩手机,他也没有抬眼搭理温穗的意思。
温穗尽可能的侧着点身子,跟他保持距离,免得被他更加讨厌。
她不知道的是,斐孤辰早就拍了照,用短信的形式发给了傅青洲。
傅青洲收到短信的时候还在加班。
那是一个陌生号,发了一张照片过来,照片上,一个女人站得笔直,一只雪白纤细的手握着点滴瓶子。
没有露脸,但傅青洲对温穗太熟悉,一眼便能看出来。
傅青洲第一时间便知道,这是斐孤辰的挑衅。
他把电话拨了过去。
而此时温穗的手机在西装口袋里静着音,没有接。
等温穗得了空,是20分钟后,沈扩替斐孤辰跑完手续上来,接替了她握点滴瓶的工作。
她这才看到来电,便一边回拨,一边往病房外走。
“不要告诉傅青洲。”斐孤辰突然抬眼冷冷地说,“我不稀罕他承我的情。”
温穗看了斐孤辰一眼,走出门去:“青洲。”
她还是有点心虚。
“在哪儿呢?吃过饭了没?”傅青洲问她,听上去和平时的关心没什么区别。
温穗想起上次自己被斐孤辰保护后,傅青洲一直情绪不高的模样,又想了想刚才斐孤辰的话,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要搞得太复杂比较好。
“吃过饭了,律所有点事,我要忙一会儿。”她尽可能面不改色的对他撒谎。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氛围冷凝的不对劲。
“青洲?”温穗唤他,更加心虚。
“忙吧。”傅青洲寂寂地说,直接挂了。
挂了电话,温穗觉得怪怪的,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她觉得傅青洲不太高兴。
傅青洲这个人随性,做的都是想做的事,也没有人敢强迫他做什么,所以很少让自己不高兴。
眼下听着有点沮丧,也不知为什么。
挂了电话,温穗发了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