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给学校捐过教学楼的份上了。
孟寻就这样在大二下学期休学,回了南城。
他时不时就给温穗在微信上发一些很情绪化的内容,有几次还深夜打电话过来,说话明显带着醉意。
这些事,傅青洲是知道的。
只是他和温穗态度一致:孩子是好孩子,因为这件事伤心也正常,但要正确疏导,最重要的是,彻底想通,把这一关过了。
温穗对孟寻态度始终平淡冷漠,接电话也不会多说,但挂了往往一脸愁容,觉得这个世界都不美好了。
孟寻对她来说,是黑暗中的一道光,也是亲人一般的存在。
可他执念这样深,如果一直因为她和傅青洲在一起的事走不出来,别说亲人,他们怕是连朋友都不好做了。
两个人彻底闹翻,是一个晚上。
温穗刚下播,孟寻打电话过来,耳边是呼啸的风声。
“温穗,你好狠心。”他醉意很浓,声音里带着哭腔。
“你在哪里,先回家吧。”温穗耐着性子劝他。
孟寻报了一个地址,那是最近的海边。
喝醉酒的人在海边很不安全,温穗下意识一边接着电话,一边给孟夫人发了个消息。
孟寻又在电话里说了许多有的没的。
孟夫人的微信发过来:“不行,穗穗,这次要麻烦你过去一趟。寻寻在海边撒酒疯,我们的人越靠近他,他越往里走!”
听得出她很着急。
温穗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一边跟孟寻通着电话,一边开车去了海边。
孟寻就站在海岸线上,一个黑洞洞高大的人影。
孟家的下属们远远站在几米开外,紧张得不行。
“你们走吧,我去跟他聊。”温穗说。
她亦步亦趋,走到他面前去。
孟寻在黑夜里看她,声音瓮声瓮气:“你来了。”
温穗很生气,走到他面前去,强压着火气,抬头看他:“孟寻,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孟寻沮丧极了,他年纪虽小,一直是个很会隐藏情绪的人,可现在情绪化得厉害,“温穗,失去你,我的人生完了,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