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下回到文安书院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他走进后院,发现张先生独自坐在躺椅上,脸上带着愁容,手中的蒲扇也失去了往日的活力,无力地摇晃着。
“张先生,您还没休息吗?”江下有些诧异地问道。
张先生叹了口气,无奈地回答:“哎,烦心事太多了,哪里睡得着。”
江下察觉出张先生的异样,不禁疑惑地问:“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张先生缓缓坐起身来,看着江下说道:“一年一度的书院文试即将开始,这次我们文安书院要面对的对手是洛城的洛河书院。”
江下闻言顿时明白了张先生为何如此。
文安书院在大周的三千所书院中,排名一直靠后,仅仅位列两千九百九十七,常年倒数第三。
而洛河书院则名列两千五百名,实力明显超过文安书院。
张先生一脸惋惜地看着江下说:“可惜啊,你不是在册的学子,否则说不定还能给书院争口气。”
江下安慰道:“我相信学长们今年一定能够文压洛河书院。”
然而,张先生却不客气地反驳道:“文压个屁!咱们书院的在册学子中,品阶最高的也不过是一位三品学子,而洛河书院已经有数人升至四品了。今年书院想要晋级,简直是无望。”
“四品?”江下闻言也有些震惊,要知道四品在册学子,已经快赶上书院的先生了。
在册学子晋升五品便有资格在大周任意书院任教。
张先生说完,突然起身,摇了摇头说:“我跟你说这些也没用,你只是一个杂役而已。”
江下无奈摸了摸鼻子,心中苦笑道,“我也想成为在册学子啊,可惜轮不到自己,否则我又何必走那最难的一条路。”
“这次文试我带你前去,三日后出发,你准备一下。”,张先生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起身就欲离开。
“带我去?”江下闻言一愣,连忙道,“可是我没资格参加文试呀。”
江下是真心不想去,因为贫民窟内还有许多学生在等着他,而且江下冥冥之中有种感觉,自己距离寒门证道只差一丝了。
也许下一次授课,自己就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