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来说,这江下无法在册,理应藏拙,但此刻却有些锋芒毕露,过于张扬了些。
似乎是刻意为之。
可是他这样做又有什么目的呢?
文宫宫主念此,眉宇微蹙,
江下行为看似随意而为,但又似乎是精心布局的结果。
白鹿书院这些人抵达大殿后先声夺人,步步紧逼,江下却一直隐忍不发。
直至因“天下师”一言,引起大殿众人公愤,这才顺势写出了这篇《师说》,
这一切看似顺理成章,实则是在他引导之下,才一步步走到这个局面!
洞悉这一切后,文宫宫主看向江下的目光愈发阴沉,若一切如自己猜想,此子心机未免过于深沉。
只是江下为何如此大费周章,文宫宫主暂时也不得而知。
不过此刻,江下已经被白鹿书院的一群老学究围住。
“我等惭愧”
“江师这一篇《师说》决不弱于策论《推恩令》,我等心服口服。”
“是我等一叶障目,不知人外有人。”
江下看着前来赔礼的一众老先生,回应道,“诸位,不必如此。”
“老朽汗颜”,顾文道叹息道。
他们相约而来,就是为了声讨江下,他也是这群人的代表,适才他的言辞也最为激烈。
此刻,已是羞愧难当。
顾文道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但又犹豫不决,欲言又止。
江下见状忍不住道,“老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顾文道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
他缓缓开口,“老朽有一事不解,想请教江师。”
他停顿了片刻,仿佛在组织语言,然后继续说道:“老朽虽愚钝,但也熟读圣人典籍。《师说》中,‘圣人云: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顾文道言至此,稍作停顿,谦恭道:“老朽鲁钝,不知此语出自哪位圣贤之口。”
语罢,大殿内霎时一片沉寂。
众人目光皆落于江下身上,连文宫宫主亦紧紧凝视着他,静待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