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下进入文安书院成为杂役前的经历,可有记录?”文宫宫主再次问道。
白蓝摇了摇头,“没有,据我们所知,三年前张先生也是偶然遇到江下,见他颇具才华,这才收留了他。”
“也就是说江下在进入文安书院之前的经历无人知晓。”文宫宫主缓缓开口。
白蓝一愣,而后缓缓点头。
“看来得和张茂才谈一谈了。”文宫宫主沉声道。
“宫主,您对江下的过往感兴趣?”白蓝迟疑道。
“呵呵”,文宫宫主笑道,“地灵人杰,我确实有些好奇,文安城那等小地方怎会出现江下这等人物。”
白蓝沉默片刻,凝重问道,“宫主,您委我保护江下的任务,至今可有变化?”
文宫宫主闻此脸色一沉,须臾后方才徐徐说道,“并无。”
“谢宫主”,白蓝躬身施礼。
另一辆车辇内,刘彦一脸难色,正埋头奋笔疾书,抄录《三十六策》。
并非他自愿如此,而是慕辰此时正在他乘坐的车辇外……
不过,随着刘彦不断抄写,他的心态竟逐渐发生了一些转变。
三十六策,逐一写下来,刘彦心中似乎多了一丝明悟。
然而,当他看到白蓝在《三十六策》结尾写下的结束语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先达江下,于荒野传道兵法《三十六策》,众将士席地半蹲,昂首受道,不知东方之既白……”
这句话似曾相识,他在众多圣人典籍中都见过类似的描述。
“南圣少时,于乡野间传道,众人盘膝于地,昂首受道,不知夜色已深……”刘彦心头猛地一震,手中的毛笔滑落,掉在车辇内。
车队在旷野中疾驰,车轮滚滚,扬起漫天尘土。
渐渐地,一座雄伟壮观的城池出现在眼前。
这座城池犹如庞然巨兽,高耸入云的城墙和巍峨的城楼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然而,文宫车队并未因这座城池而有丝毫停顿,依旧沿着官道疾驰,速度不减反增,朝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只在后方留下一串长长的车辙和马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