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阮凝玉下跪的动作,在空中却是停住了。
谢易墨和菱香还没有回过神,便见方才还西子捧心弱不禁风的少女,竟然翻脸了起来。
只见阮凝玉目光落在桌上,便眼疾手快地拿起了上面一把谢易墨她们方才用来裁画的剪子!
下一秒,谢易墨就感觉那冰冷的剪子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阮凝玉竟然来到她的背后,拿剪子挟持了她!
“小姐!”菱香使坏没成,见状脸色都白了。
谢易墨吓得腿都软了,“阮凝玉,你想干什么?!”
园子里的奴婢全都乱做了一锅粥。
“干什么?”
阮凝玉歪了一下头,“易墨姐姐不是让我求一下你吗?”
她的眼睛圆而漂亮,眼珠也很黑,若是平时,旁人会觉得惊艳,可是眼下配合着她脸上乖巧的笑颜,只会觉得毛骨悚然。
说完,阮凝玉低头,认真地看向面前已经被吓软了身体的谢易墨,“求求姐姐,饶过我那以下犯上的婢女,求求你了呜呜呜……”
话语虽是在求饶,但少女的声线却十分的清冷,像泠泠的山间泉声,全然听不出任何歉意和低姿态。
说完,那把剪子可是往她的脖子更抵前了一寸,谢易墨感觉寒毛都在倒竖,吓得差点失了大家闺秀的仪态在那尖叫。
她不允许!
她是谢家的金枝玉叶,优雅娴静的嫡女,她怎么能在阮凝玉以及一众奴仆面前吓得屁滚尿流失了仪容?
她可不想今后沦为府中的笑柄!
谢易墨声音发抖,却强自镇定:“阮凝玉,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我乃谢家嫡女,你早已名声败坏,府里本就容不了你!你若是伤了我分毫,我母亲还有叔伯们都绝不会轻饶了你!”
阮凝玉眼神却漫不经心的,她如同猎物欣赏着底下高贵嫡女眼里的恐惧,声音依旧轻轻的。
“姐姐不知道凡事都要留个余地,不可将人逼上绝路么?困兽犹斗,姐姐如此不留情地剪烂了我所有衣裳,还想让我着旧衣披头散发的去祠堂接受审讯,家中长辈见了我这般,又会如何想?姐姐当真是好狠的心呐。”
阮凝玉一边说着,一边剪子顺着曲线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