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误伤到了这位绝伦逸群的嫡长孙!
她瞬间警惕了起来。
咕咚一声。
都能听到自己口水吞咽的声音。
只见微风缓缓吹动男人干净的袍摆,那道清冷的玄蓝身影玉立了一会,而后,她便见到谢凌缓缓弯下了腰,伸出修长高贵的手,在他的脚边拾起了那方砚台……
阮凝玉现在的心情犹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狸奴,全身的毛都警惕地炸了!
谢凌垂眼,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光下微动,掂量掂量了这方砚台的重量。
而后长睫掀开,露出底下的幽微眸色。
“谁砸的?”
阮凝玉:……
她的心死了。
原本这是告状的好心机。
可谢易墨这次却是抓着衣袖,紧咬唇,一声不吭。
她有把柄在阮凝玉的手上,她都不知道这个贱人究竟是怎么会知道那天夜晚发生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对方不是旁人,而是谢凌,她所有的花花肠子、所有的算盘和坏水,全都会在有圣人君子之称的长兄面前一览无余!
若是伯父叔父,还有祖母,都好应付……
可谢凌却不一样了。
她没胆子骗他。
天底下无人不知他谢玄机铁面无私,不徇私情,他眼里长幼有序,最见不得府中弟妹欺负幼小。
若是被谢凌知道是她先差人剪烂了阮凝玉的所有衣裳,尽管她是他的嫡亲堂妹……谢凌也绝不会袒护,更不会顾及她这位嫡小姐的颜面……
光是想想,谢易墨就攥拳。
虽然方才阮凝玉拿剪子威胁她害她在下人面前丢尽颜面,可自己如何再不甘心再气愤,她也只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硬生生地给吞进肚子里。
谢凌手里还握着砚台,目光淡漠地望着众人。
文菁菁的婢女碧桃又如何肯饶过阮凝玉?
她恨恨地看了眼站在原地装傻充愣的少女。
“是阮姑娘砸的!”
阮凝玉就这么被她用手指一指。
说完,碧桃就往地上一跪,立刻告状起来:“大公子,是阮姑娘故意拿砚台砸我们家小姐!幸好只是小姐只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