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类不成体统,阳光下酥胸仿佛盖着雪,一向尊崇孔孟之道古板迂腐的谢大人气得面红耳赤。
他红着耳根,眼神都不敢落在她的身上,黑着脸恼羞成怒地骂了一句“成何体统”后,便拂袖离开,连跪安的礼仪都忘了。
当时阮凝玉坐在凤辇上,看着他狼狈的背影,摇着手中精巧的象牙扇,笑得花枝乱颤。
但这样的记忆,对于她来说已经很久远了……
没有想到谢凌此时硬邦邦的一句话,竟开启了她尘封已久的记忆箱子。
母仪天下多年,阮凝玉听惯了贤淑温婉的赞语,再怎么样,她后期都能雍容大雅,将后宫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虽说比不上历史上有名的贤后,但是她自认为皇后该有的贤德庄重,她都做到了。
所以叫她如何能忍受谢凌这样一句话?
阮凝玉紧抿唇,不吭声。
谢凌……该不会觉得她方才是在勾引他吧?
光是一想,阮凝玉又觉得恶心。
“你先前在母家,就是这么学的礼教么?”
阮凝玉:……
到底是憋不住这口怒气,她抬起头,强忍着膝盖的疼痛,直视他,“表妹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竟落得表哥一个"轻浮"的印象?”
原本淡漠拧眉,悄无声息揉着自己手指的谢凌听到她这句话,却是无端一怔。
似乎若非要说出个错处来……表姑娘好像确实没有特别过错的地方。
见到他表情的不自然,阮凝玉眯眼,挑了下眉。
故意挑衅,有点得寸进尺的意味。
“请表哥明示,表妹才好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谢凌一时无言。
沉默片刻后,他语气很冷,并没有直视她的问题,而是偏过脸,“回去,罚抄一百遍女诫和女则。”
阮凝玉:???
她瞪眼。
谢凌此时看了过来。
“表姑娘是有异议么。”
阮凝玉生生咽回了到嘴边的话。
她神色恹恹,她知道如果自己再顶嘴的话,自己的下场更不会好。
如果没有一点眼见的话,她上辈子也不会爬这么的高。